ACT004：男人的魄力
穿越整三年的赵舰，通过一系列的恶补，对这个世界整体情况的了解，已经远在大多数的同龄人之上，甚至比很多成年人更关心国际时事。
在这边的历史中，最大的变数是名为“古代人”的神秘存在。他们也许是地球上一个文明的缔造者，也许是天外远道而来的过客，现今人类对他们知之甚少，只有一些“遗迹”和“古物”在展示着他们高度发达的文明，并影响着人类自身的发展！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都很**，但那毕竟不是人类自身科技的产物，而水平又领先实在太多，人类虽然和这些东西的接触历史长达几千年，但真正意义上的逆向工程，却是直到19世纪初才勉强开始的，而且进展十分缓慢。所以这个时空的科技虽然比赵舰熟悉的那个要高上一些，但也仅仅是部分领域而已。
仅以军事方面来说，除了太空战舰和顶替了坦克的机装甲机兵外，主流大国的步兵装备依旧是栓动式步枪、刺刀和手榴弹，连冲锋枪也才刚刚兴起不到20年。因此赵舰并不担心淘弄来的二手枪会没人要。
在宴请梁国雄的三天后，赵舰领着自家运茶的马车队来到青岛警备团驻地，车上拉着整扇的猪肉和一些新鲜蔬菜，甚至还有成箱的“烧刀子”。赵舰就这样打着“慰劳驻军”的名义，让车队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了军营。
对于梁国雄的这个“干儿子”，青岛警备团可以说是人尽皆知。不过赵舰待人友善，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富家少爷就对这些大兵趾高气扬，因此在军营里颇有人缘，一路上笑眯眯的跟人打招呼，谁要是问他车上是什么，他就掀开帆布一角，露出里面的猪肉和酒，然后彼此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
“你这臭小子，又乱花钱了。”
看着赵舰带来的这些东西，梁国雄的语气虽然像是在责备，但实际上他倒很欣赏赵舰的做法。他们毕竟是想倒卖军用物资，这事儿要想完全避开全团上千号人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弄点好吃好喝的打点一下很有必要。
让手下人全去帮忙卸车，梁国雄朝赵舰使了个眼色，赵舰当即心领神会，跟着梁国雄向驻地内部走去。两人七扭八拐的走到营房最深处，梁国雄伸手一指眼前的几间仓库说。
“这就是军械库，东西都在这儿。”
赵舰一进仓库，就看到里面的架子上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步枪，而一些士兵正拿着榔头和斧子在暴力拆卸，木箱里那一堆枪栓看的赵舰心疼无比。
“义父，不是说好了都卖给我吗？”
“臭小子，这里有1700条枪，你还都想拿走啊！？”
“也不多啊。”
没好气的敲了赵舰的脑袋一下，梁国雄心说这小子胃口可够大的。他虽然可以用烂铁皮和木头杆子滥竽充数的给他换一些真枪出来，但也不能太过分，军部可是会派人抽查的。万一搜到他这儿，发现销毁的数量不对劲，他这个团长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仓库里干活的都是梁国雄的亲信，这些人正将拆解的步枪零件和准备的假货混在一起。枪托里有木棍、枪管里有铁条，其他零零散散的配件里也混了好些的铁钉和螺丝进去，至少这个分量上是一点都没少。只要今天把这些都处理了，谁还能看出哑铃里混了铁钉不成？
“傻小子，我全团1200人，一年的实弹训练是每人400发，几年下来，这些枪的膛线早就快要不行了。我准备给你的是那500条备用枪，平时用的少，基本都是7、8成新，你拿去卖也能出个好价钱不是？”
“好吧！我努力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些枪的单价都买到10000法郎以上。”
虽然觉得500条步枪还是少了一些，但赵舰也不敢再为难义父。赵舰走到那几排明显要崭新许多的步枪面前，从上面取下一条在手里不住的摩挲着。
他手上的这条步枪是大唐上一代的制式步枪，外形和英国那边现役的李恩菲尔德类似。都是10发弹容、旋转后拉式枪击，有着极快的射速，精度和威力也都极佳。该枪的一大特点是弹夹可拆卸，即能从上边压子弹进去，也能直接换新弹夹，节省装弹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这种步枪在大唐叫“永琳十二式”，永琳是先皇的年号，再往上依次是慧音、因幡、风见，而本朝则是灵梦。这让赵舰在无从吐槽的同时，也觉得梁国雄他们即将列装的新枪，说不定会需要投币！
一共500条枪，所有枪的编号都已经被梁国雄叫人用锉刀磨掉，然后用装垃圾的破布袋子包好，等赵舰要走的时候，叫人放上赵家的马车，以免过早离开仓库，被太多人发现。
“小舰，这些枪你打算怎么处理，对家都联系好了吗？”
“还没呢！这得等我去非洲了先实地考察一下再说。”赵舰如实回答。
“哦，这样……小瘪犊子你给我等一下！你要去非洲？”
一听赵舰竟然自己也要去，梁国雄顿时瞪大了眼珠，赵舰被他冷不丁的大嗓门一吼，先是吓的一缩，然后有些不明所以的说。
“对啊，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小瘪独子你才12岁，不在家好好呆着，往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跑什么？我可是听说过的，那地方连食人族都有，你就不怕让人蒸熟了下饭吗！？依我看这事你交给秦伯他们去办就行了，你别跟着去瞎凑热闹！”
“义父，你那都是道听途说，哪儿能有那么严重啊！我这不是怕他们不了解当地情况，所以才想跟过去帮忙监督嘛。”
“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他们走南闯北的都不了解，你个小屁孩了解什么？”
被梁国雄拿手指头戳着脑门，没法给对方解释的赵舰只得嘻嘻哈哈的陪着笑，同时脑筋急转，想法子给自己弄个合适的理由出来。
“义父，我这还不是想出门去外面见见世面嘛！你看那些大家族，11、2岁开始接触生意事物的孩子比比皆是，我这是不想输在起跑线上！”
“呦呵！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想见世面可以，能去的地方多了，去非洲你能见识什么？见识那些英国人贩子乌烟瘴气的殖民地吗？”
“义父……”
“行了！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我联系点懂行的老朋友去跟着，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看书就行。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消了这念头，这些枪你一条也别想拉走。”
面对话说的斩钉截铁，不给自己一点回旋余地的梁国雄，赵舰想了一下，突然收起嬉皮笑脸的面容，整个人都严肃起来，梁国雄瞥了一眼对方那小大人的模样，忍不住“噗呵”一下笑了出来。
“想装成熟，等你个头儿过了1米5再说吧。”
“义父，我记得您老家在东北吧？”
“对啊，我跟你爹都是关外来的，是老乡啊。”
“我记得你们也是12岁就离家出来闯荡的吧？”
赵舰的话让梁国雄突然想起自己刚刚离开大兴安岭南下求学时的事情。他和赵舰的老爹赵腾都是同乡，当年祖辈闯关东出去，后来为了求学又闯了回来。12岁离家，全凭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劲儿。
“这不一样，我们那时候……”
“可人是一样的，我要是一辈子窝在赵家大宅里，就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男子汉。人就应该出去闯一闯，不一定非要见识那些美好的、发达的、先进的，见一见那些原始的、血腥的、残酷的，能把男人的胆量练出来，我也就不虚此行了！”
赵舰的这番话让梁国雄不禁陷入沉默，他没想到一个12岁的小娃娃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而这份勇气又是和当年的自己如此相像，以至于梁国雄恍惚间反复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直视了赵舰的双眼良久，见对方毫无退缩之意，不由得点了点头。
“有点个男人样，这事我可以同意，但是我要提个要求。我得从我的警卫排里挑10个人跟着你，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信、过命的交情。到了那边他们会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这些人你走哪都得带着，千万别自己单独行动。就这一个要求，你小子能答应我不？”
“没问题！”
赵舰痛快的就答应了。
PS:下午出去办点事，刚刚回来，今天上午状态不错，晚上争取9点左右再来一发。5号我得去海城给太爷爷上坟，那几天我会预支存稿定时发布，如果后台出了问题没发布，7号回来的时候会一起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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