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是金子还是草
这个结果，令原先坐在第九排的女生十分不悦。搬椅子桌子的时候，对何皎皎投去一个几乎像是怨恨的眼神。
她这个座位很特别吗？
何皎皎数了数，她坐的是最后一排，后面没人，右边坐的是徐慧宣，左边的座位是空着的。
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比她这位置要好。
可以的话，何皎皎都想坐那个靠窗的位置，在枯燥的学习之余可以俯视窗景，是件美事。但是，当她的目光望到那个位置时，有人极快地打消她的念头：“新生，你看班长的位子做什么？”
由于这句声音，那些低着头埋头念书的优等生们，都抬起了头，看着何皎皎的视线，足以变成了一个太阳，将何皎皎烧成灰炭。
有人甚至讽刺地哼了两声：“自不量力。”
何皎皎恍然大悟：这些人是在妒忌她坐在班长的旁边。
下课钟声响了。
陈思敏对弥漫着诡异气氛的教室拍拍掌：“都下课吧，去吃饭。”
安静的教室立马变成了菜市场。学生们熙熙攘攘，三三两两走出课堂。
何皎皎坐在了自己的新课桌上，目光看了看那个空着没人坐的班长位置。
徐慧宣走到她书桌旁边，笑眯眯地问她：“刚大家的反应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你是说我们的班长？”
“你知道我们班的班长是中考状元吗？”
当得了班长，当然成绩很了不起。何皎皎不解的是：“我们班长病了吗，所以没来上学？”
“你如果想问我们班长为什么缺席，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初中部的时候，据我所知，出席率都不到百分之一。他如果哪天来学校上课了，可能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徐慧宣夸张地描述着。
何皎皎只记得，学生缺席太多，无论是请假或是旷课，都会被学校开除的。
这位班长无疑是例外。北城是由于求才若渴开了特例，或是因为这个班长享有特权。
徐慧宣要告诉她的是：“你现在坐的位子，你知道刚是谁坐的吗？”
“谁？”
“副班长。”
刚刚与副班长面对面照过一面，何皎皎记住了副班长对她充满怨恨的眼神。
手指在眉眼之间揉了揉。不怪副班长，哪个女生都会恨上她何皎皎的。因为她何皎皎一来，将中考状元身边的位置占了。眼下，何皎皎只恨不得赶紧把身下烫手的座位拱手让给谁。
“这不怪你。”徐慧宣说，“是我们班主任非指定你坐这个位子的。”
“嗯？”
“你没看见吗？右边最后一排，靠后门的位置，其实一样多摆一张桌椅的，以你的身高，坐那儿一样。”
第一次听说老师有意刁难学生。何皎皎质疑，陈思敏为难她有什么好处。
徐慧宣道：“我好像之前告诉过你吧。我们班主任是留美博士。柳老师是推荐你进来的人。两个人年纪差不多。一个副校长，一个只是班主任。”
何皎皎听明白了，人家拿她当赌博，赌她是金子还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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