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术奥妙
“降头不完全是邪术,作为净衣派的传人必须要会使用降头之术,只有学会了,了解其中的奥妙,才能拯救那些被下降头的人。”
“师父,这个对于我来说太难了,还是下次吧。”
“已经没有时间了,就在刚刚,阿赞已经同意今天晚上的对决,师父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坐在这里传授你这些了。”龙婆说着吹了吹盒子上的灰尘,直接把盒子打开,完全不顾我的拒绝。
我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盯着那被打开的盒子,看来真的得学降头了。
看着盒子被打开,我内心也一点点崩溃,忍不住一把按住盒子,“师父,我不学习降头可以么?”
被师父狠狠盯了一眼之后,我只好怯怯的拿开手。
那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放了几本手抄本,还有一些小瓶瓶罐罐,透明小瓶里养着的一些毒虫我前所未见,光是这样看着就让人浑身毛骨悚然。
我觉得我就算是学了,可能这辈子也没胆子使用这种邪术了。
龙婆把手抄本拿到我跟前,“泰文你认识吧?”
“只认识一些。”数字和基本的常用语我认识,较生僻的就有点……
“没关系,我先教你方法,以后要用的时候你自己去对照着手抄本基本就能会了,而且我们只学习其原理,不到非常时刻,绝对不能运用。”龙婆说着把手抄本翻开开始给我讲解。
“恩,我一定铭记在心。”
以前一直觉得降头很邪乎,让人无意间就中了招。
直到现在学习其奥妙之后,又觉得其实很平常,和我们国内盛传的苗疆蛊术有几分相似。
降头最常用的手法是‘药降’,就是把一些毒虫或者其毒物无意间让被下降者服下,就像我身上这种降头一样,这种降头的目的就是让对方生病或者死亡。
但只要知道其下降的毒物配方就能解除降头,所以这类降头的秘诀之处就在于配药的配方,有些手段残忍的甚至添加几十上百种毒物,这样的降头无人可解。
比‘药降’高一个等级的是‘飞降’,‘飞降’种类有“镜降……”、“动物降……”等。
就是降头师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或者灵魂出窍附身在动物身上,抵达被下降者身边对其施降。
还有最麻烦也是最难的‘鬼将’,其实和御鬼术差不多,就是派鬼魂去害人,不同的是,养‘鬼将’的降头师,日夜给鬼吸食活人精血,将鬼变成厉鬼,这样就算遇到一般的法师也让对方无可奈何。
但是这种鬼将的弊端就是,将鬼养的太过强大之后,很容易反被鬼控制,从而前功尽弃。
我仔仔细细的听着,却越来越觉得天下道法无不异曲同工,这降头和我门茅山法术倒是有不少相同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降头让人感觉更残忍,更邪门。
“如何,都了解么?师父的手札上有各种降头的具体操作手法,只是年份已久,现在的黑将师所用的降头已经越来越精进复杂,想要做一名出色的降头师,只是学会手札上的这些还不够。”
“我知道的师父,慢慢来,徒弟一定会仔细研究。”我接过那些手札之后半开玩笑道,“我身上不是还中了降头么,正好可以拿我自己来做实验。”
“你身上所中的是药将中的毒虫降,一定是你在不小心的时候毒虫入口,只是不知道都有些什么毒虫,如果你能把自己身上的降头解开,以后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降头能难到你了。”
“呵呵。”
我无奈的笑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想要师父安心而已,我自己茅山术都还是个半吊子,怎么敢奢望成为将头大师,看着手札上密密麻麻的字,我眼睛都花了。
除了这两种,师父还传授了我一些其他的泰国秘术,我唯一的感觉就是邪门,太邪门了。
和我们茅山术的正统正义比起来,泰国法术基本都是剑走偏锋,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让人成为大恶之人。
和师父学法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色已黑,师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然后开始收拾东西,“我们约好的时间是十点,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出发去哪?”
“一般的术士对决都在平阳山上,离我们这里不到十公里,你会开车的吧?”龙婆随意拿了些法器,然后带着我出了门。
出门之后她郑重的把房门钥匙交在我手上,“待会你不用出面,如果师父我不幸死了,你赶紧逃回来这里,阿赞不敢到这里来放肆。”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能偷偷躲着呢,你别小看我!”
“师父不是小看你,就像你说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是师父的希望,我这一屋子小鬼还等着你照顾,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惜师父已经转身离开了,我赶紧去驾车跟上。
一路上师父都不准我说要跟着她之类的话,我心头满是感激,却也愧疚,要是师父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所以,我在心里偷偷打定主意,待会要悄悄跟在她后面,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可师父好像觉察到我的想法,故意让我把车开到小路上去,在往上就无法前行了,她打开车门走下去,“你在这里等我,老婆子我独自去会会他,如果到了十二点我还没有回来,你就立即回家不用等我。”
“师父,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刚打开车门就被转身的师父砰一声关上,还贴了一张符纸在车门上,我怎么打也打不开。
她还留了一个役鬼在车外面看着我,那鬼魂十分高大,模样凶猛就像是阴曹地府的牛鬼蛇神,这恐怕是师父养来做鬼将用的。
眼看着师父岣嵝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我赶紧招呼师父的役鬼过来,“你,你赶紧跟上我师父,这里不用你守着,我不会跟上去的。”
那役鬼看了我一眼,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把脸给转开了,这家伙,还真听话呀!
没办法,我只好翻身从副驾驶那边下车,我刚一下车他就堵在我跟前,高大的身躯让人望而生畏,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师父现在有危险,我去帮忙,你如果再拦着我,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能去,主人吩咐我就算是死也要拦着你!”他说着浑身黑焰弥漫开来,将我和汽车整个包裹在其中。
“该死的,你傻呀,赶紧收起你的戾气,要是被阿赞发现了,没准先除掉我们两个!”
那鬼没有说话,可能觉得我说的有道理,逐渐收敛身上的戾气,但还是把我困在车前不让我离开。
既然听得懂人话那就好了,我只好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断给他讲师父可能遇到的伤害,那鬼终于动容了。
“你还是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就好了。”
“别呀,一起去,我们只是偷偷的看着,要是师父斗不过那个黑衣阿赞,我们再现身帮忙。”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毕竟对方根本没有一点人性,保不齐像将尸一样抓了我威胁师父。
磨不过我的软磨硬泡,那个役鬼终于同意了,我赶紧朝着师父刚才上山的小路追去。
这是一座离市区很远的荒山,山上的树木全都枯黄,土地干涸,平时来的人少,上山就一条道,很快我们就到达山顶,好不容易找了个藏身的地方。
不过我感觉都是徒劳,恐怕早在我们靠近的时候就被发觉了。
只见师父背对着我们盘腿坐在地上,阿赞坐在她对面五米开外的距离,两人皆没有说话,我赶紧转过头问身后的役鬼,“他们已经开始了么?”
“已经开始了,在斗法。”
“斗法是什么东西?”完全不懂,我只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两人,只是看不到师父脸上的表情有点担心。
突然,悉悉率率的声音传来,我皱着眉头正准备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身后那役鬼一下子就抱着我跳上了树梢,下一秒,刚才我们藏身的地方被一群毒虫攻陷,那些毒虫从山脚下爬上来,直接朝着师父爬过去。
“师父小……”
我刚一张口就被役鬼捂住嘴巴,“别担心,这点小伎俩主人能应付!”
果然,那些毒虫还没有近身,就全都死了,尸体在我师父周身围了一层又一层。
“好险。”我暗自拍了拍胸脯,这泰国的法师斗法真是壮观那!
我师父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见她画了符纸点燃往地上一洒,那些毒虫的尸体就像是浇了汽油一下子就燃起来了,火势如惊涛骇浪一下子就蔓延到山下,把那些毒虫全都烧死了,发出噼噼啪啪烧焦的声音。
除了那些毒虫,树木和其他植物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只是毒虫燃烧的气体刺鼻,让人有些头晕恶心。
“不好,这些毒虫浸了尸油,有毒!”
我赶紧把自己嘴巴捂住,“那要是被风吹到了山下,不是把所有人都给毒死了?”
“你一个人在这待着不许动,我想办法!”那役鬼说完化成一阵黑焰窜向空中。
浩瀚的黑焰就像是一阵龙卷风,把所有的毒气都朝着他周身吸过去,我赶紧双手抱住树干,才没有被一并吸走。
我一直密切注意着阿赞的动作,生害怕他突然对役鬼出手,不过高冷的他好像对咱们这些小喽罗不感兴趣,而是学着刚才师父的样子烧了一张符纸洒在地上。
下一秒,几条火龙沿着地面就直接朝着师父攻过去,师父迅速飞出几根木钉截住火龙的去路,可那些火龙却分开串联成一个阵法,将师父围困其中。
如果我能看懂全部的泰文,就一定知道这阵法的名字了。
那些火越烧越旺,火苗子都已经窜到师父的头顶了,这么大的火就算没近身,烤也给烤熟了!
正当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天空中一声惊雷炸响,泼瓢大雨哗哗下起来,把师父周围的火全给熄灭了,待那些火苗熄灭之后,一个头颅飞了过来,吓得我惊呼出声。
“飞头降!”
该死的阿赞,居然对我师父下降头,真是卑鄙!
这飞头降在降头之中算不上是最厉害的降头,而且将头分离身体也是比较危险的法术,别说是我了,恐怕我师父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来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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