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天荒
“丫头,我才是你的darling,才是你的dear husband,记住,以后这个词,除了对我,任何人都不能用。要不然……”darling?dear husband?好主意!怎么自己以前没想到过呢?威胁的语气,一如他之前的霸道,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多了份付诸真情的认真。那份不顾一切,执着的较真,竟深深地铭记在她的心头,晕荡起一份难言的情怀。
不知何处渗透进一股冷风,冷冷的,阴阴的,竟使得那万丈光芒的烛火摇曳了几下,玄出一抹晦明晦暗的光泽。明明是带着无尽的寒意,可这一刻,却丝毫无法将熏忆心头的那股躁意泯灭,她心间的暖意盈盈,风吹不散。
“不说就不说嘛。”他承认他是她的husband,是不是可以说,他承认她是他的wife了呢?独一无二的wife?没有其她人的参与,没有其她人的干涉,更没有其她人驻足他们之间?就单单的,只有她与他?她,可以这样理解吗?
“嫂子,你和魄慢用,我还有事,就先一步告辞了。”久久不见有什么动静的玄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推开身后的长椅,快速起身。
“唉,逍遥……等等……”身旁的茗嫣还没反应过来,正咀嚼的菜肴一个不慎哽咽在喉间,猛地一阵咳嗽。
只是,远去的身影并没有因为他而有半步的停歇,一路向前,仿佛早就将那个所谓的他的女人抛诸脑后了。
“逍遥,等等我……”擦拭了一下嘴角,茗嫣想也不想便快步跟上,妖娆的身子,竟有一丝狼狈。
“奇怪的人。”望着那一前一后远去的两个人,熏忆淡淡地评价,只不过,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冲动,清澈的眸子一闪,一抹狡黠闪现其间,“不过,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真的好美。那宝石般的光泽,那幽深得仿若能将人吸食的眸子,让我陶醉其间。”
“丫头,你是不是想要本王将玄聿的眼珠挖出来才甘休啊?”竟敢在他的面前提起他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劲地夸赞着那个男人的好。这个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将他的话当作耳边风了,不知道他很介意的吗?还不断地猛提!那好,那他也不介意让玄聿的眼睛出点什么事,就当作是给他的这几次总跟他作对的教训。
“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两天前你还说没有解药玄聿的手就等着废掉的,不过我今天仔细地观察过了,他的手上的伤痕早就好了,而且也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以你的性子,若真的想要费掉他的手,肯定是不可能让他有得到解药的机会的。所以可想而知,是你将解药给了他。你终究还是对他下不了手,难道不是吗?”分析得头头是道,以事实佐证自己观点的同时,熏忆还不住地点头以表示对自己分析的满意程度。
“丫头对本王还真是了解。”阴辰魄满意地赞许,眼中的光芒,愈发地柔和起来了,“不过即使这样,丫头还是不能在本王的面前这般评价其他的男人。”这,是他的底线。触犯了这个底线,那么他可就不能保证接下去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又是本王……”轻声地嘀咕了一句,熏忆有些不满。明明都说好不准在她的面前再自称本王了,可他这会儿又……身为王爷,居然还说话不算数。
阴辰魄可没有漏听她那如蚊蝇般的低喃,只不过却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因为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他要令她知道,他对她的宠溺与纵容,也是有条件的。而当她触犯了他的底线,那么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宠溺收回。所以,她对他,绝对不能违背。他要她的心,只对他忠诚,只属于他。
“丫头,走吧,夜深了,宝宝说想睡觉了。”见她已经吃饱,便打算再次拦腰抱起她将她带离,可他似乎忘记了,刚才他一直照顾着她,自己却没有吃下半口。
“我不要!我要你背我!”嘴角一扁,熏忆决定为难他一下。谁让他又忘记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呢?
“你现在身怀有孕,趴在我背上的话,可能腹部吃不消……”犹豫着,阴辰魄不知是不是该妥协。毕竟,目前的他,想要宠她,无条件地宠她……
“放心啦,我可以的。”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还不忘比一个俏皮的手势,熏忆脸上的神色,璀璨盈盈。
“调皮!”最终,阴辰魄还是蹲下了身,在见到熏忆逗人的表情时,唇角刹那间飞扬。
拽着阴辰魄的手,熏忆不忘撒娇:“不愧是我的魄哦,孺子可教也,居然这么听话。所以呢,我决定赏给你一个香吻。”说罢,樱唇轻移,大大地在他的面上亲了一下。唇畔是一抹得逞般的笑意。
慢慢地扑在他的背际,感受着他结实有力的肌肤与自己的缓缓融合。那宽阔的背部承载着她,便如同保驾护航的守护者,为了她,随时愿意倾其所有。那份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温暖,如暖阳般倾泻而下,笼罩流溢。纤细的手臂搂上他的脖颈,将自己整个的力量都投注到他的身上。这一刻的熏忆,只想就这般安静地享受着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光,造就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老天荒。
我爱他,跌跌撞撞到绝望。
我的心,深深伤过却不会忘。
我和他,不再属于这个地方。
最初的天堂,最终的荒唐……
魄,我一直都相信,只要忘记所有的伤害,便可以活得更精彩。可否请你,永远都不要打碎我的梦幻,就这样静静地陪着我,一路走下去?
就这样,走下去……
陪伴着我,走下去……
可惜,梦幻的美好总会在不经意间被现实的残酷所打破。幻灭的,不仅仅是那份憧憬的瑰图,更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此刻安然陶醉在她为自己而编织的幸福之中的熏忆并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竟是痛彻心扉的绝望……
月华如水,倾泻于树。风飘香,斑驳树影婆娑莎莎。最是一年花好处,无边风景,耐人寻味。淡月,微风,虫鸣,此起彼伏,交相辉映。闪耀华光,洒落在地,晕荡起的,又何止是静谧之中的一缕异彩,更有那角落中隐匿的一片暧昧与旖旎。
风光无限好,痴醉何人晓。
玉景宫。
“嗯……唔……嗯……”一阵阵令人眼红心跳的呢喃从未掩得严实的门内传出,惹来房外婢女的红晕袭面。
米亚那娇羞着一张脸,轻轻地将耳附在门上,倾听着房内的一切。当听到兴处,浑身便突地起了一阵燥热,仿佛那个正不住呻吟的主人公是她自己一般。迷乱的眸有些醉人的朦胧,想像着自己的身体正躺在那房内的床上,而她的身上,正压着自己钦慕已久的那个人。一时之间,那份燥热愈甚。
由于夜色已经深沉,四周的宫婢早已守夜的守夜,安歇的安歇。只有她,被景妃派到了门外守夜,以防有变。
宫廷之中,后妃因为耐不住寂寞而偷人的,若细细数来,实在不在少数。对于已经二十五六的米亚那,也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惜了大好年华,便徒老在了胡韩国的宫廷。如今仍旧处/子之身的米亚那,对于那份燥热,则更是难以抵抗了。
听着从景妃寝房内传来的那时断时续的压抑般的难以自已的喊叫,米亚那的眼中忽地便闪现一抹恨意。她看上的男人,如今却压在其她的女人身上,叫她怎能不恨?
滑嫩的手配合着寝房内的声音伸向了自己的衣襟内,缓缓地覆上了自己的得意之处。然后,似乎还不觉满意,借着夜色的掩护,更是敞开了衣襟,将自己的大部分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那保养得甚佳的肌肤,早已泛起了一层粉红的诱人光彩。此刻的米亚那,不是一个宫婢,而是一个女人,一个急需男人慰藉的女人,一个急需蜕变的女人。
风湿凉,却浇不灭她心头涌动的火。眸中含羞,眼神迷离,此刻的她,已然沉迷其间。
隐于暗处的一双鹰隼般的眸子朝着那个方向散发出万千冷冽。嗤笑一声,一抹嘲讽的弧度划过那无波无澜的嘴角。
待米亚那已经全身无一处是由布料包裹之时,黑影迎风而动,以破天之势而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她的面前:“就让我来好好地满足你,可好?”未待她回答,便已伸手袭上她的胸前,肆意揉捏。只不过眼中,却依旧如万年冰山般没有丝毫变化。
“你……你……”看到男子的出现,米亚那如痴如醉的眸子突地转变澄明,一下子从自我陶醉之中清醒过来。睁大着双眸有些难以置信,口中发出的话语也模糊不清起来。
随意一笑,男子更加靠近她几分,然后,吐露诱惑话语:“做孤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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